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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言出法随还有药用效果?

    摧枯拉朽,狂狼推沙。

    北境夷人被景国大军尽皆肃清。

    而后,北境抽调兵力,去往另外三境驰援。

    魏咏年、朱冬二人,亦率摘星阁阁众,来至北境。

    沈辰安留下摘星阁众人,助景国大军清剿夷人。

    毕竟在京都之内,可没有磨砺摘星阁阁众的磨刀石。

    他要将周行俭、薛展、施伦三人,连同五皇子黄柯昱的尸首带回京都,交由陛下处置。

    今日,北境的风沙停了。

    地远天高,显现苍凉模样。

    众人站在博望关外,送别沈辰安。

    镇国公沈烈,拍拍孙儿的肩膀,却是并未说什么。

    安儿无论是实力,还是智谋,已然在他之上。

    他没有什么要嘱咐。

    只求平安顺遂便好。

    姜猛走到沈辰安面前,很是郑重道出一句:“安哥,保重。”

    “保重。”

    沈辰安出言回应。

    虽仅有二字,却是有千斤之重。

    诸人道别,沈辰安便不再多留。

    气机勾起捆在一起的周行俭、薛展、施伦三人,便扶摇而去。

    魏柯则是带起装殓五皇子尸身的薄棺,随同沈辰安回返。

    云卷云舒,目之所及,身影在云端化为黑色点点,终是不见。

    ……

    回至京都,沈辰安便直接来至宫城。

    天色泛着蓝宝石一般的湛蓝,其中一抹橘色,好似喷涌的火焰。

    清晨时分,正值早朝。

    魏柯及五皇子黄柯昱的棺材留在了殿外。

    沈辰安被召进了金殿之中。

    殿中百官侧目,沈辰安将周行俭、薛展、施伦三人带来。

    他躬身一礼。

    “臣沈辰安参见陛下。

    边疆夷人之危已解。

    背后始作俑者,便是五皇子黄柯昱及此三人。”

    沈辰安话音落下,扭头看一眼旁边三人。

    一时间,大殿之中议论声起,沸反盈天。

    周行俭、薛展、施伦三人跪拜在地,不敢多言。

    神宗面色阴沉,如笼罩着一层乌云。

    “那逆子何在?”

    神宗龙颜大怒。

    “五皇子自戕于博望关中。

    尸身便在殿外。”

    沈辰安低声回应。

    神宗面色凝沉,神色复杂。

    他坐在金椅之上,呼吸变得粗重,缓缓阖住双目。

    良久,他稍平心绪,长叹一声,颤微抬起一手,悬停片刻,而后挥动一下。

    “随便找处乱葬岗埋了吧。”

    身旁刘洪,躬身唱喏,便出殿中安排。

    待刘洪出得殿外。

    神宗蓦然抬眼。

    眸中有着寒冬的凛冽,也有着杀意的锋芒。

    “周行俭、薛展、施伦。

    你三人抬起头来。

    孤倒是想好好问问你们。

    孤可曾亏待尔等,尔等又为何要作孽这景国的江山?

    你们收受的不是砚州金矿的金子,而是景国百姓的民脂民膏。

    寒的不只是孤的心,还有万千黎民的心。”

    神宗自金椅之上起身,迈步走下金阶。

    每走上一步,气势也便清冷一分。

    周行俭、薛展、施伦三人,磕头如捣蒜。

    人都是这般。

    行不义之事,得利益之时,永远不会想到最坏的结果。

    待最坏的结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之时。

    却总是悔不当初。

    “你们要亡孤的江山。

    孤也不必顾念昔日君臣之谊。”

    神宗说话间,已走至三人面前。

    “此三人受凌迟之刑。

    一定要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前朝便是因天怒人怨而亡。

    神宗也曾是屠龙的少年。

    他不想自己也变成那条恶龙。

    闻听此言,周行俭、薛展、施伦三人皆是面如死灰。

    早知,便如同五皇子那般,死在博望关中。

    也不必受这千刀万剐之罪。

    自殿外走来一队禁卫军,将三人押下。

    哀号求饶之声,在大殿之中久久回荡。

    “退朝。”

    神宗转过身去,背身对百官说道。

    殿外,一队小太监正挑着五皇子黄柯昱的棺材出宫去。

    神宗却是未曾张望一眼。

    帝王之家,称孤道寡。

    此中寒凉,不足为外人道。

    外人只看到九五之尊的荣耀。

    却不知晓,荣耀背后,是千疮百孔的君王之心。

    ……

    散朝之后,沈辰安便与楚弃疾并肩出了金殿。

    魏柯道别一声,便又去往边境相助。

    沈辰安与楚弃疾边走边聊,不多时,走至悬剑司。

    楚弃疾吏部公事在身,别后匆匆离去。

    沈辰安看着悬剑司大门,蓦然有些怅然若失。

    少年意气,结友同游的日子,不知何时,离他渐渐远去。

    整日没有正形的猛子,提起了钢刀,为国守疆。

    书院初见时,那个羸弱少年,而今也官居尚书郎。

    一切都很好。

    只是心中却是难免感慨。

    也许,这就是成长吧。

    每个少年,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终有一日,也会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人。

    心中思绪,稍纵即逝。

    沈辰安不再多想,便入悬剑司中。

    悬剑司难得清闲。

    沈辰安一进院中,便看到几位剑卫正在插科打诨。

    众人之中的主角,仍是那位许姓银剑卫。

    “许银剑卫,瞧你这无精打采的模样,昨晚又去勾栏上夜班去了吧?

    白日当值,夜间值日。

    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

    你还年轻,一定要懂得克制。

    不然,等你年纪再长些,可就只能望口兴叹了。”

    一位年纪稍长的剑卫调侃一句,便立即引得哄堂而笑。

    许银剑卫出声为自己辩驳。

    “我昨晚是去会嫖友……朋友了。”

    他辩解之下,一时嘴嫖。

    众剑卫笑得更热闹。

    许银剑卫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只能从别处找补。

    “我有个堂弟,儒道天资不错。

    说不准哪一天,他入了儒道二品大儒境界,有了言出法随之能。

    我就让他天天为我念‘硕大无朋’。

    你们就嫉妒去吧。”

    沈辰安路过之时,刚好听到,险些一个趔趄。

    这许银剑卫,真是有想法。

    甚至让沈辰安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好奇来。

    这言出法随,还有药用效果?

    院中一众剑卫,看到沈辰安走过,便赶忙正色施礼。

    沈辰安微笑颔首回礼,意味深长的看了许银剑卫一眼。

    “许银剑卫,有前途,好好干。”

    他出言勉励。

    许银剑卫被沈辰安如此夸奖,喜不自胜。

    “多谢世子殿下。

    我一定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