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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中秋赏月诗会

    神宗却是再无心思理会吐血昏迷的谢氏家主谢世奕。

    他一双眸子之中满是希冀之色,朝着沈辰安眨下眼睛。

    “安儿,不知此诗何以命名?”

    沈辰安心领神会,很是羞耻的说出了陛下期待的诗名。

    “《赠英明神武皇外祖神宗》。”

    沈辰安无可奈何言语一声。

    神宗连连感叹。

    “孤觉得此诗如此命名甚为恰当。

    不知诸位清流高贤以为如何?”

    神宗此时还不忘补刀。

    颍州陈氏、平原杨氏、东阳李氏,三家家主面色铁青,缄口不言。

    昏死过去的陇州谢氏家主谢世奕,又呕出一口猩红鲜血。

    殿中诸人已然不在乎四大清流世家如何,他们的视线始终在沈辰安身上悬停。

    儒道将来只会有一处归属。

    沈辰安便为天命所归。

    在场之人,无不叹服。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甚至,有些儒生不禁热泪沾衣。

    景国注定会走出一位纵横捭阖的儒道天骄。

    而那位天之骄子,便站在金殿之中,便立于他们面前。

    他方才只是舒展了一下身躯,世人便看到了他渐丰的羽翼。

    人少年时,最是让人动容。

    因为少年,有无限之可能。

    少年天骄,当会为人仰望。

    因为天骄,可触及那苍穹。

    神宗于金阶,向下望。

    便看见了一轮月亮。

    圆月透过殿门,月华洒落沈辰安肩上。

    神宗一时有些恍惚,不知是安儿更闪耀,亦或中秋圆月更明亮。

    “又是一年中秋月。”

    神宗口中喃喃。

    一时间,他思绪万千。

    那圆月,分明就是团圆二字。

    可是,却有许多人,再无法团圆。

    他收回心神,看看自己最得意的皇外孙,又显得很是高兴。

    “殿外赏月。”

    神宗口中一声令下,便逐级走下金阶。

    他来至沈辰安面前,牵起沈辰安的胳膊,便向外走去。

    沈辰安微微一怔,随之向殿外走去。

    在他的记忆中,陛下还从未对他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

    只是,他有所不知。

    在许久之前,自己面前的这位陛下,在中秋节时,总是会挽起他最疼爱的那个女儿的手臂,欣赏中秋佳节的月亮。

    那位公主以这世上最美之物为名,称之琉璃。

    琉璃虽美,可也易碎。

    ……

    待神宗领着沈辰安出了殿门。

    金殿之中的众人亦是陆续而出。

    在殿前广场之上,早有太监宫女,布置好了桌案蒲团。

    桌案之上除茶水、美酒之外,便是摆着一盘团圆饼。

    众人依次落座。

    不必费力仰头,便可观皓月当空。

    今夜的圆月很大,好似冰轮玉盘。

    今夜的圆月很近,好似悬于面前。

    众人便安静的欣赏着中秋的月亮,心底各有思念。

    沈辰安不禁想起远在边疆的爷爷和猛子,不知他们知否能吃到团圆饼。

    他亦是想起离家出走的梧桐,不知那丫头如何了,是否安然无恙,是否也能看到这触手可及般的月亮。

    众人凝视着月亮,吃上一口团圆饼,便与邻近之人谈聊起来。

    当真有了团圆过节的气氛。

    “良辰美景,当有助兴。

    孤本是想着筹办一次中秋赏月诗会。

    让四大清流世家子弟,同我这位皇外孙,略作切磋,吟诗作词,为诸位添些雅致。

    不曾想,方才在殿中,发生了些许争执,以致清流名士,陇州谢氏家主吐血昏厥。

    孤觉得这场中秋赏月诗会,便就此作罢,如何?”

    神宗看向四大清流世家家主,询问其意见。

    得饶人处且饶人。

    在金殿之上,这些清流名士,已然折了颜面。

    神宗既出心中恶气,便不想再为难他们。

    颍州陈氏家主陈玄、平原杨氏家主杨延济、东阳李氏家主李庸三人面面相觑,有意就着神宗台阶而下。

    可四氏晚辈心中愤愤不平,又想起谢氏家主谢世奕在馆驿之中的暗示。

    诗词文章可引动天地文钟,本就有侥幸之因。

    就连儒道半圣孟庄,都无法保证自己每首诗词歌赋,每篇文章妙言,都能引动天地异象。

    这位镇国公府的世子,便能吗?

    按照常理与认知,理应不能。

    但沈辰安不同,不可以常理度之。

    “既然陛下,先前有意如此。

    诸位作陪儒生才子,亦是心有期待。

    不应拂了诸位兴致。

    皎皎圆月轮,当有雅致文事助兴。

    依草民看,这中秋赏月诗会,如约而行,倒也无妨。”

    陇州谢氏子弟谢麟施之一礼。

    另外三氏子弟,亦是朝向神宗行礼。

    有才者,心高。

    有名者,气傲。

    再加之四位子弟本就年纪不大,纵是清流子弟,心中多少有些血气。

    众目睽睽之下,受屈辱之事,当报之。

    陇州谢氏家主谢世奕,悠悠醒转,听闻自家孙子之言,便又昏厥过去。

    陈玄、杨延济、李庸三位家主,本欲顺势推辞。

    谢麟先行开口,却是使得他们将未说出口的话,又生生噎了回去。

    君子言而有信。

    他们仍在尽力维持自己的人设。

    今日,四氏八人便为一体。

    一人言,便为四家之言。

    言出不悔。

    在谢麟开口之时,他们三人心中亦是动起心思。

    今夜之后,宫中赏月之事,便会口口相传。

    在金殿之上,他们四大清流世家丢尽颜面之事,亦会世人皆知。

    若是应下中秋赏月之事,倒也无妨。

    四氏子弟在诗会之上,侥幸能赢沈辰安,便可为清流世家找回些颜面。

    如果四氏子弟在诗会之上,败与沈辰安,便败之。

    在明日太阳升起之时,清流世家的声名,便会江河日下,一泻千里,沉沦土尘之中。

    也不必在乎中秋赏月诗会之上输赢如何。

    堆起坟茔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抔土,而是前面填土的累加。

    谢麟之言,出乎神宗意料。

    俊杰当识时务,知进退。

    这清流子弟,虽有韧劲,却无眼光。

    在场众人,亦是意外。

    本以为,今日无缘,可观赏月诗会。

    神宗观瞧陈玄、杨延济、李庸三位家主态度,便知晓几人为默认。

    他又转头看向沈辰安。

    “安儿,你以为如何?”

    “臣皆可。”

    沈辰安吐出三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