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幕与她的能量一致!
萧元策皱起眉头。
“你的意思,这是陆香香做的?”
“嗯,按说皇帝是真龙天子,有龙气护体,不会受她影响,估计时间过的太久,她是一点点的将力量渗入其中的。”
陆玄玄手中绿色光芒大盛,屋内一声嗡鸣,激发出萧元琮身上龙气,只见原本一条金龙,此时萎靡不振,龙身缠绕淡淡的粉色,十分诡异。
萧元策头一次见到护体龙魂,却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见过,但又实在想不起来。
“皇兄的龙魂如此萎靡,可还能救?”
“能是能,就是有点耗时间,这种经年累月的侵袭伤害需得慢慢拔除,或者……”
“或者什么?”
陆玄玄还有一个不太能实现的办法。
“捕捉到一团纯正的陆香香的能量,我们将它炼制成丹药,一颗就能痊愈。”
萧元策心想,从前或许可以,那会儿陆香香也对他魅惑过,但是她现在应该不会了。
“我们先将皇兄病情控制住,之后有机会再炼制丹药。”
“嗯。”
两个默契地配合,一个出灵力,一个出魂力,魂火灼烧龙魂,带走细如发丝般的粉色能量,龙魂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连带着睡着的皇帝也安稳了些。
一连几日,萧元琮才从先前的萎靡不振中清醒,脑子里也仿佛澄明许多,萧玉桢再来看时,他已能批阅奏折了。
“父皇!这几日可把我和母后担心坏了,好在您现在气色好了不少。”
皇后端庄坐在床榻前,什么都没说,但眼里的担心都写脸上,萧元琮看着,突地有些心软。
这几年对她冷漠,她也毫无怨言,着实有些委屈她。
“皇后……”
他一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说,心里有些纳闷儿,自己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放着正妻皇后的面子不顾,冷落她三年,竟然宠爱陆香香,他一直以来不是对她都很不屑吗?
一个自荐枕席,冒出陆薇薇爬龙床的女子,怎会入他的眼?
这可真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儿!
思绪被萧玉桢一声父皇拉回,“父皇您在想什么?若是不舒服就尽早休息。”
女儿乖巧,他想起先前她来问婚事,顿觉不舍,他疼了十几年的宝贝要交到那个臭小子手里,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又一想,若不是陆家的臭小子,也会有其他家的臭小子,女儿总是要成家的。
陆家小子好歹算个人中龙凤,人品才学都是顶尖,嫁给他也不亏。
却又忽地记起,陆香香曾跟他谏言,不能叫陆应麟成了驸马,否则姐弟俩得势,会成为心腹大患。
这是哪门子的谬论?他当时怎么会将这些话当回事的?
陆家世代忠良,陆薇薇更是当今第一女武将,对他忠心不二;陆应麟人品贵重,他放着自己受苦都愿意替女儿保守秘密,这姐弟二人乃是天赐的忠臣良将啊!
他当时脑袋里装的什么?
萧元琮敛眉深思,总觉得陆香香有些邪性。
眼下且先把女儿婚事定下才好。
他看着皇后和女儿,终于开口道:“来人,朕要亲拟圣旨,为我大虞公主赐婚!”
……
陆应麟终是在大燕国使节团入京前等来了赐婚圣旨,一家人欢呼雀跃,尤其是陆玄玄,这个嫂子终于要盼到家了!
她疯狂给沈杰递眼色,心说姐夫你竟然被二哥后来居上,你也不行啊!
沈杰笑容僵在脸上,又被小霸王鄙视一番,显摆似的拉过陆薇薇的手,
“薇儿,咱们也快点提上日程,不能让应麟抢了先!”
陆薇薇赶忙把手抽回去,生怕带坏小妹。
殊不知,最着急的另有其人。
贺暄在皇帝生病期间告假回了趟徽州老家,等他回京之后,贺府大变样!
从前一切从简,府中只有几棵树,这回请了好多工匠,又是翻修池塘又是养花种草,还花大价钱从别处移栽了几颗银杏树。
府内也不再是他一人,贺老先生和夫人都来了,还带了许多女使婆子小厮,翻修府邸的同时,到京中墨宝分号里取银子,一次便是几十万两。
不明所以的各大商行掌柜还以为徽州贺家要有什么生意上的大动作,见天在府门口守着,赶着去结交,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一打听,听说置办东西去了!
置办什么东西?
贺家几乎将半个京城的金银器铺子都搬空了,估摸着是想发展发展金银器生意吧?
裴熙宁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到贺暄回来,两个多日不见如隔三秋,却碍着礼数只敢坐在桌旁,桌子底下偷偷拉着手。
贺暄摩挲着她的柔荑,眼底一片温柔。
“宁儿,你可想我?”
裴熙宁脸红不敢看他。
“想……你怎么那么久才回来?是不是家中有事耽搁了?”
“算是吧。”
还能有什么事?
他这次归家,就是为娶她铺路!
生辰八字一早便合好了,父母长辈全都说动,一家人过来京城帮他操办,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宁儿,你看。”
他从怀中拿出一精致小匣子,打开来看是一只顶顶精致的象牙梳,梳子背刻着青雀凤凰纹,一看就是出自大家手笔。
“这是?”
“这是我母亲托我送你的!”
裴熙宁惊得一下子起身,“这……这我不能收,我跟你还没……”
贺暄不由分说将人拉过来,瞄着发髻合适的位置为她插了上去。
“好看!”
裴熙宁心口突突地乱跳,贺暄说是他母亲托他送的,难不成是他家人认可了她?
这着实有些出乎意料,她想开口问,但却问不出,一手摸着头上梳子的纹路,不自觉地娇羞含笑。
贺暄见她这样,大着胆子将人拥入怀里,闻着她的发香道:“你不必怕,也不必担心,我们的事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你肯朝我走一步,剩下的路我便奔着你去!”
眼泪不自觉打湿了衣襟,裴熙宁伸手环住了贺暄的腰。
“松明……我,我其实是想嫁给你的,做梦都想!”
门口,陆玄玄吃完娘亲和贺大爹的瓜,觉得肚子饱饱的。
贺大爹能在朝堂上叱咤风云,又怎么会是个榆木脑子呢?
这以后,娘亲只怕要被他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