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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名唤阮清

    冷雪满意放下茶盏:“第三:对于我替单夫人解惑之事,希望孝子你不要外传。”

    “本官亦求之不得!”

    哪个傻子会跑到外面,见人就说自己母亲死不瞑目?

    单自衡还担心她嘴巴没个门儿呢!

    冷雪对这位孝子的表现,还算满意。

    起码,以今日观察方能确定,这智商该不会是位猪队友。

    三章约完,冷雪却陷入沉默。

    她垂下眼帘,以掩盖眸色中悲伤。

    单自衡皱眉,本以为这冷高人还会再提点其他要求,可人却突然收敛了气势。

    盯着那一颤一颤的睫翼,他莫名心慌:“冷姑娘,有话请直说!可是本官母亲……”

    “不!”

    冷雪抬头,眼眶里竟充盈泪光。

    她吸了吸鼻子,泛起结巴,“我我想问问,你昨晚去虞府见着虞老爷了吗?”

    原来是这事!

    单自衡在内心真是狠狠松口气,还以为她又要动刀子。

    “嗯,老师走得很平静。”

    冷雪下意识抓紧椅子扶手,“所以爷虞老爷是真的死了?”尽管昨晚脑中听到爷爷的声音,可她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是,昨晚本官去虞府,已经亲瞻恩师遗容。”单自衡点头。

    冷雪追问,“对于虞老爷突然离世,你可知太医是怎么说的?”

    “寿终正寝!”

    单自衡眼眸微虚。

    怎么,她也怀疑老师死因蹊跷?

    昨日,刚得到恩师过世消息时,单自衡亦怀疑过。

    毕竟,熟悉老师的人都知晓,其极为讲究养生之道。

    为此,自己不仅旁敲侧击询问了虞府知情人士,还专门找了借口,去老师生前屋子查探一番。

    好在,一切显示,老师的死并非他人作恶。

    没有任何可疑痕迹!

    否则,他中郎将可不是吃素的!

    看着冷雪虽没有哭泣,但泪水已滚滚落下的样子,单自衡:“你放心,老师走得很安详,嘴角甚至带着微笑。”

    对方却如傻子般呆愣,没有任何回应。

    阎王见状,也连忙传音安慰:【老头已死,当下更重要。】

    最后一丝幻想破灭!

    冷雪愧疚至极!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要去想。是我害死了爷爷,一定是我的缘故。】她双手痛苦捂着脸,在心中大喊。

    不然,怎会那么巧?

    虞家女眷说得对,我就是不祥!

    阎王焦急:【你别忘了!昨晚,是老头让我们来解惑的,或许他就在答案那端等着我们。】

    冷雪止住哭泣,茫然抬头,“会吗?”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令单自衡疑惑蹙眉,“什么?”

    冷雪意识到自己问出了声,连忙闭嘴。

    脑子转速飞快,抬手指了指门外,“守在门口那两位,你可信得过?”

    “自然,他们皆是本官心腹!”

    “那便请他们进来一起讨论吧,这事光咱俩,怕要耽误日子。”冷雪收起悲伤,擦干眼泪鼻涕。

    阎王说得对,如今不是伤心的时候!

    老头,我定会查清缘由!

    单自衡见她那擤鼻涕的模样,真是辣眼睛,连忙撇开眼,声音朝门口拔高几分,“进!”

    进来的伏成,不知后面所发生之事,还沉浸在老夫人无法救治的悲痛中。

    田力,则惴惴不安站在冷高人面前,十足像个裹脚小媳妇,一副任凭差遣模样。

    单自衡扫了他一眼,出息!

    冷雪眼眶红红,昂起脖子望着面前高大二人,正儿八经道:“烦劳二位成全,若往后我都要这样仰着头跟你们说话,真的很累。”

    单自衡秒懂,张口下令,“坐下。”

    田力惊讶:老大,怎么连你都这般快从了?

    伏成惊讶:什么意思,这姑娘是谁,难道还要在单府住下来不成?

    二人面面相觑,但触及单自衡凌厉目光时,又赶紧听话坐下。

    只是,半边屁股一直悬在外面。

    冷雪直奔主题:“从单夫人疑问来看,她对自己曾经做过的某件事耿耿于怀。”

    “字面理解的确是这样。”

    单自衡也直接进入状态:“且,此事发生应该有些时日。否则,不会成为母亲心中过不去的执念。”

    冷雪赞许瞧他一眼!

    “不知冷姑娘,准备从哪里开始?”单自衡摩挲着指尖。

    冷雪:“你!”

    对此回答,单自衡并不意外。

    “说来惭愧。母亲从小对本官要求极高,所以自三岁启蒙后,精力全在学业上。对于母亲之心事,本官实在所知不多。”

    田力见老大面露自责,急忙帮腔,“这如何能怪将军?”

    旁边伏成,听得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交谈,整张脸皱成长期便秘样。

    “老”

    ‘大’字还没大出来,伏成警惕瞄了眼冷雪,赶紧改口,“将军,你们能不能先告诉我在聊啥?”

    田力得到单自衡眼神示意。

    简言意骇,将方才冷高人和老夫人结契前后所发生之事,一一道来……

    伏成那张便秘脸,瞬间又变成调色盘。

    毫无悬念,他的三观也同样碎了一地。

    一脸‘邪门’盯着冷雪。

    冷雪没管他,继续道:“无妨。单自衡,你讲你知道的就行。”

    话音一落,三名碎了一地的直男癌,再次……

    别说田力和伏成脸色精彩,饶是单自衡突然听到自己大名也是一愣!

    这几年。

    他金吾卫中郎将,虽官位只有正四品下,但除了掌管京畿重地,所接手查办的都是重案、悬案,且直接进宫面圣禀告。

    在外头,谁见了不喊一声爷?

    便是熟人,也客气称字,像这般直呼大名真是……忒新鲜!

    “单自衡,有什么问题?”

    单自衡轻咳一声,端起茶盏浅尝一口。

    这才抬头,看着墙上那幅由母亲亲笔题词的丹青,陷入往昔回忆……

    “母亲,名唤:阮清!”

    “出自书香门第,闺中便善诗词。”

    “父亲单家,亦是名门望族。故而母亲嫁过去,人人皆称二人乃天作之合。事实亦如此,他们夫妻恩爱,婆媳和睦。”

    “可”

    一个‘可’字,令屋子里的人和狐都竖起耳朵。

    “可好景不长,本官还未出世,父亲便因公殉职。”

    “不久,母亲改嫁,不知何原因又与二嫁之人和离。后来,才独自立府,一人将本官抚养长大。”

    田力和伏成,八卦耳朵高高竖起,身子却下意识紧绷。

    双腿并膝,坐得极为端正。

    脑袋已深深埋下,心中同时咆哮:天呐,天呐,我听到了什么劲爆消息?

    老夫人那般严厉、守规矩之人,竟然会改嫁,还还和离?

    天呐!

    这消息,劲爆得他们都怕被老大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