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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狂草女人

    书房内,陷入沉默。

    生怕被灭口的二人,连呼吸都恨不得停止,只求自己成为透明。

    少顷!

    “这就完了?”

    冷雪一脸期待后续的表情。

    单自衡也是第一次说起母亲过往,思绪从悲痛中抽出,“嗯,完了!”

    冷雪顿时不满,双手环抱。

    “孝子,我需要知道更多细节。”你这般简洁隐瞒,我怎么破案解惑?

    单自衡心中了然,抬眸认真道:“就这些。”

    冷雪立马摆出一副‘你不配合,老娘转身就走’的样子!

    单自衡内心无奈。

    “真的。光这些,都是本官自小断断续续从老嬷嬷那听来的,母亲向来不喜人提及往事。”

    冷雪和阎王对视一眼

    又重新坐下:“那你就没问过祖父祖母,为何儿子刚死,单夫人就匆匆改嫁,而后又和离?”

    这一点,听起来就很蹊跷嘛!

    前脚,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可后脚,立马改朝换代思想很是前卫啊!

    单自衡凌厉目光扫去。

    显然,对这般质疑母亲人品的话,他无法接受。

    却也找不到话语反击。

    他黯然垂眸。

    “幼时,自是问过的!但长辈们好似都不愿提及,一问便唉声叹气。本官不忍祖父祖母总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也就再没提过。”

    冷雪无话,你倒是懂事!

    遂,看向始终低着头的田力、伏成,“那你们两位呢?对于单夫人之事,可有补充?”

    二人赶紧将头摇成拨浪鼓。

    他们都是近几年,才跟着老大入府办差的,知道个啥啊。

    也就老夫人生病这几月,见面才多点。

    以往,只在进府当日,去清幽苑拜见过老夫人。

    平日差事繁忙,加之内外院相隔,连人影都瞧不见,从何得知?

    田力抠了抠自己膝盖。

    他真是要好奇死了!

    没想到,老夫人那般不苟言笑之人,背后竟还有这么不寻常的过往情史。

    伏成,也憋得满脸通红。

    恨不能拉着田力躲茅坑去,先聊他个三天三夜。

    冷雪脸上丝毫不掩饰对三人的嫌弃。

    而那聪明三人,自也是看得清楚明白,纷纷移开眼,不敢与之直视。

    冷雪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光凭这点线索,怎么能解惑?

    解个闷,都嫌单调!

    于是,她思虑再三,决定换一种方式,“我问,你们答。不要光想好词描述,第一时间蹦出来的就是答案。”

    田力、伏成不敢回答,阴悄悄抬眼望向单自衡。

    见老大默许点头,二人才昂首挺胸:“姑娘,请问。”

    冷雪端起茶盏轻呷一口,“单夫人什么性格?”

    单自衡:“严肃!”

    田力:“威严。”

    伏成:“好人。”

    冷雪无语瞧了伏成一眼,什么时候‘好人’算性格?

    她深吸一口气,再问:“单夫人除了诗词,还有什么喜好?”

    单自衡语气带着点委屈,“约束本官!”

    田力投以同情目光,遂又对盯着自己的冷高人,道:“……不爱出门。”

    这次,伏成答得扬眉吐气,“赏罚分明。”

    冷雪再次无语。

    喜好,我说的是喜好啊,大哥们!

    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压抑心中暴躁,揉了揉眉心,“单夫人可有亲近之人?或者说来往密切的人?”

    单自衡:“母亲不喜与人往来,独自立府后,长居内宅。”

    其余二人赶紧点头。

    天地良心,他们知道的真是不多啊。

    冷雪起身,闷着脑袋在屋内来回踱步。

    阎王心意传话:【别着急,这才刚开始呢,还有时间。】

    冷雪郁闷,【就他们这样,我如何能不急。若解不了,别说找爷爷,我怕马上就得去地狱受无尽黑暗之苦。】

    阎王缩了缩狐狸脖子,【光急有啥用?】

    冷雪吃瘪。

    暗中白了小伙伴一眼,却也听话乖乖坐下。

    用死亡之眼瞪着擅单自衡。

    单自衡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若一定要说有,那便只有远房姨母偶有登门探望。”

    冷雪一听,脖子都伸长两寸,“偶有,一般是多久?”

    “一、两年一次。可即便人来了,母亲也总不交谈。”单自衡自觉移开眼。

    哎,母亲啊,儿子尽力了!

    但,咱不能骗冷高人啊!

    冷雪深深叹口气,倒在椅子上,目光正好落在墙壁那幅裱装好的诗词上。

    单自衡顺着望去,总算替母亲找回点场面, “此乃本官母亲,前两年亲笔所书。”

    冷雪蹙眉,“狂草?”

    单自衡略带骄傲点头。

    然而,在冷雪看来,能写出这般狂放到她都不认得几个的狂草字体,得是多有个性的女人!

    不羁、任性、乖张皆在字中体现!

    她不由得一问,“那单夫人早年字体呢,也是这般?”

    单自衡微微摇头,“虽同属草书,但都不及后面有大家风范。”

    冷雪陷入沉思。

    对于一个喜欢书法之人而言,字体变化,大多与其心境阅历相关。

    而这般狂草,更像是一种情绪的宣泄!

    感受到三双眼睛都望着自己,她收敛思绪。

    “很遗憾,你们三位能提供的信息实在太少,我需要询问单夫人身边其余人。至于名单和理由,单自衡你自个儿想吧。”

    单自衡应下,并未过多言语。

    他也常处理审案公务,明白其中道理,只是……“姨母那边,怕是不太方便。”

    冷雪也不为难人:“那就先从方便的人开始。告知你信息的那位老嬷嬷,我想先见一见。”

    “见不了。”单自衡神色黯然。

    冷雪愕然:“死了?”

    见老大瞪冷高人一眼,田力赶紧接话,“姑娘误会。老嬷嬷如今病中,时常昏睡,恐无法回答问题。”

    冷雪皱眉:“怎地,她也病了?”

    一直没抢答成功的伏成,真的好怕被嫌弃。

    赶紧举手,一气呵成,“老嬷嬷是老夫人奶娘,见老夫人生病,她死活不放心,坚持日夜守在病前。这不,前些日子操劳成疾,加上年事已高,就倒下了。”

    冷雪和伏成同时松口气。

    好在不是什么大病,“那便先见其他人吧。”

    单自衡起身,吩咐左右:“田力,找个干净院子,先带冷雪去安置。晚膳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