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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堵队友啊

    “据老王爷说,姨母进宫那会,圣上正好在给太后请安。”

    “也不知她怎么的,当面就问了二皇子的事,龙颜相当不悦。”

    咦???

    冷雪疑惑,这单夫人专程进宫,就为了问二皇子的事?

    怎地,她俩之前难不成有一腿?

    不应该啊,不是深爱亡夫吗?

    耳边,又传来祁斯年的声音,“奇怪的是,圣上虽未回答姨母,但也没有多加斥责。而且,当场还说要给姨母封个诰命,但被姨母直言拒绝。”姨母真乃神人也!

    单自衡下意识和冷雪对视,遂,问:“老王爷可知,当年二皇子究竟犯了何事?”

    祁斯年蹙眉,“他没说,但……”

    随着这个‘但’字,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老王爷提了一嘴,说当年北突国来犯,时机来得有点蹊跷。”

    “蹊跷?!”单自衡摩挲指尖。

    祁斯年十分肯定点头,“对,此乃老王爷原话。”

    单自衡眼睛眯成一条线,沉默无言,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祁斯年倒是满脑袋问题。

    “觉夏,姨母为什么要专程入宫问二皇子的事啊?”

    “还有,为什么圣上要赐给她诰命啊?”

    张家出事,姨母并未受牵连,已是皇恩浩荡。

    没道理,还要赐给她诰命啊!

    经祁斯年一问,单自衡猛然想起。

    幼年时,有次去蓟州探望祖父祖母,闲聊时祖母曾有提及……

    单自衡越想越冒冷汗,正襟危坐,看着冷雪缓缓张口:“单家,与二皇子母族是远亲。”

    冷雪一听,激动上前,恨不能当众扇他一嘴巴子。

    “单自衡,你确定?”我靠,你娘的怎么又来这一套?

    如此重大线索,竟然憋到现在才说!

    那双清冷目光里,全是嫌弃!

    猪队友啊,真是堵队友!

    祁斯年倒是一脸惊诧,看着冷雪:“呀呀呀,你竟敢直呼我表弟大名?还敢用这般眼神瞪着山峰?”

    这标致下属,很是可疑呐!

    小爷我回去,定要告诉母亲。

    冷雪……

    她着实太激动,心跳好快,可没心情理会面前的醉鬼。

    若单家与二皇子母族是远亲,那么一切便说得通了。

    也能解释,为什么二皇子出事后,单府会举家搬迁回蓟州祖籍。

    单母之所以进宫,该是对此有了什么怀疑。

    极有可能是想问太后,二皇子一事是否与张家案子有关?

    通了,通了,一切都解释通了!

    若因自己状告张家一案,而迁出二皇子,导致他被贬为庶人,连累母族,甚至牵连单府

    那单夫人得知后,该如何自处?

    肯定会觉得因自己之过,对不起单家。

    所以,才会问:吾错矣?

    那,她真的错了吗?

    若她知道状告张家,会牵连单家,那她还会做同样选择吗?

    冷雪不知,她无法向单夫人回答。

    那么,又该怎么解惑?

    “喂喂喂,你怎么不回答小爷?”祁斯年一直注视着冷雪,真要被她的一举一动惊呆了!

    冷雪心中憋着闷,没做理会,只气呼呼坐下。

    然而,此时的单自衡亦在飞快思考中,没功夫理会他们。

    田力赶紧上前,“表少爷莫怪!这冷雪本是江湖中人,进了金吾卫后,也常年在外做暗桩。所以,不大讲京中规矩。”

    那你倒给小爷说说,究竟哪的规矩,属下敢当面直呼上峰大名?

    还用那种眼神瞪着!

    祁斯年质疑瞧了田力一眼,“本少爷总觉得你们今儿个神神叨叨。”

    伏成麻溜道:“外面天色已晚,属下送表少爷回祁府吧。”

    “不回。”

    祁斯年一屁股坐满,一副‘今儿个不说清楚,小爷跟你们没完’的表情。

    却听,一语威严男声传来,“送祐贺回去。”

    祁斯年当即抓紧椅子扶手,恼怒咒骂:“觉夏你个混蛋,用人朝前、不用朝后,本少爷偏要听、偏要听。”

    “扛回去!”声音凌厉,不容商议。

    伏成听话,拱手一礼,“表少爷,对不住了!”

    “放我下来,快放本少爷下来……啊气煞我也”

    周遭清净后。

    单自衡看着气呼呼的冷雪,面带愧色,“对不住。本官以前听闻单家与二皇子的关系时,年岁实在太小,才会一直没想起来。”

    而且,当时祖母也就那么一嘴带过,他也就那么一耳朵。

    谁会知道,一句家常闲聊,能在这起关键作用!

    冷雪双臂环胸,冷眼审视道:“单自衡,你能确定自己的记忆吗?”要不要去蓟州一趟呢?

    “能!”

    单自衡目光坚定。

    他自幼记忆超群,如今想起来以后,仿佛历历在目。

    甚至,还能想起,当日祖母说起此事时,所穿的服饰。

    正是因为聊起她手上的祖传手镯,才会带出两家远亲的话题。

    冷雪没与他拗,坦荡说出心中想法:“当务之急,我们要确认二皇子之祸,是否因张家而起?”

    单自衡:“本官也是这个意思!”

    一旁田力,抠破脑袋也想不通,冷不丁冒一句:“老王爷好端端的为何要提一句‘当年北突国来犯,时机来得有点蹊跷’?”

    却听,单自衡正经道:“当年这场战事的卷宗,本官早些年便知晓。”事关父亲之死,他一进金吾卫就偷看了。

    “说来听听。”

    冷雪深深吸口气,看来要对他这种后知后觉的习惯,渐渐适应才行。

    单自衡看出她眼中嫌弃,当真委屈。

    你冷高人,以前不也没问啊?

    再说,我总不能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统统拿出来说一遍吧!

    却也觉自己理亏,连忙撇开眼,“当年,我偷看卷宗的时候,便觉得那场战争来得的确有点蹊跷。”

    冷雪:“何解?”

    单自衡摩挲指尖,“要知道,那几年风调雨顺,并非灾年。”

    “且启元国初立,常年征战下来,民生也需要恢复。便与北突国签订了和平盟约。”

    “但,盟约还未过三年,边境北突国突然来犯,且势如破竹,竟一口气攻下十五城。”

    田力闻言,一脸惊诧。

    “可是,属下曾跑江湖时有所耳闻,北突国向来只在边境抢夺金银粮食,怎地还能攻城?”

    还一口气,攻下十五城?

    单自衡点头:“所以说,战事来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