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不交出沁冰,要不我让整个火蓠陪葬!”对方咄咄逼人。
“我们根本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小仙子。”萧熙微语气诚恳,那女子却不买账,强行要带兵搜查。
“你自己都说了,人是在鬼域走丢的,为何不去别处找找呢?你去过正统的鬼域帝国吗?在一个小部落撒野,算什么本事!”
“易枫尘!你居然帮外族人说话,你是宜木人!”看到他帮萧熙微说话,对方有些恼怒。
今天一早,镇西长老报告说有人闯入火蓠,圣主立刻派人去追杀他们,对方二话不说,立刻搬来了救兵。经过了解才知道,宜木帝国的一个小仙子在鬼域走丢了,踪迹最终消失在火蓠边境。他们要求火蓠部落交出走丢的仙子,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我已经退出宜木帝国,我的所作所为与宜木帝国毫无关联。”
“易枫尘——”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
“而且对于我来说,你才是外族人,不论在哪里都一样。”易枫尘平津地说道。
“呵,我跟你还唠叨什么。”那个女人向后退了两步,挥挥手,指挥:“杀!”
霎时间,兵器出鞘,一股杀气弥漫开来。
易风尘飞快地将萧熙微护在身后,结印,划出一道保护区。
刀光剑影,乱石穿空。
一个部落的实力自然抵不过帝国的军队,不过多久,易枫尘被人团团包围。
“枫尘。”那个女人又招呼了一支队。
“鬼域大大小小的国家部落有数十个,为什么偏偏要对火蓠出手?你们所说的沁冰我根本没见过她!”易枫尘也认识那个领队。
“枫尘,实话跟你说吧。我们的祭祀出了问题,沁冰杀害了我们十多位仙侯,总该讨一个说法吧。”
无理!
“你去找到她啊!你”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身为火蓠族族长,发生这样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萧熙微踉跄着站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今天,我也要为死去的英勇的火蓠将士讨个说法!”
“搞清楚哎,大姐!”女领队提高声音:“是你们没有说清楚。”
“小姑娘,做人可得讲点良心。司锦年没来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话的。”萧熙微提醒她。
“你不妨讲清楚。”司锦年理了理衣服,上前讲道:“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听你们在这里和稀泥的。”
“你们宜木的将士平白无故杀害我们火蓠人,今天司锦年刚好在这里,我不得不为死去的火蓠同胞讨个说法。”
“行啊,族长大人。”司锦年似乎被她的行为逗笑了:“你说说看,怎么办?”
“好啊。”萧熙微点点头,环视一周:“我要让宜木护卫谢罪!”
此话一出,四周霎时间安静下来。
谢罪,顾名思义,就是为死去的人陪葬。没有人敢对宜木人这么说话,今天这样的事情,能听到他们道歉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口气倒是不小。”话音未落,女将领剑已出鞘:“痴人说梦!”
剑气横扫而来,萧熙微被击倒在地。
“呵。”司锦年低声一笑:“火蓠女子真是勇敢,你是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的?”
看到易枫尘伤势加重,身体动弹不得,他说话的语气逐渐飘飘然起来。用萧遥的话来说,那就是二百五。
“说话可要三四呦——要想想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谈条件——不过呢,你也知道,宜木十大家族,我们和慕家乃是世交。而你姐姐萧玥微即将成为慕家的媳妇儿,也就是我弟妹了。这么说来,咱们也算是亲家。”他低声咳嗽两声,继续恶心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该道歉我还是会道歉的,不就是说声对不起的事吗?”
“今天是我们没把控好力度,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喽。”女将领在他身后娇滴滴地补充。
“枫尘。”司锦年缓缓向他走去:“你想回来,宜木随时都欢迎你。”
“走开!”他瞪大双眼:“你可真卑鄙!”
趁其不备,使用暗器取胜的人,多少不是君子行径。
司锦年不怒反笑:“枫尘,这才是你啊,多好,拿出你当年骂我的样子来,我带你回法师王宫!”他扶起易枫尘,继续劝说:“我还是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小部落不适合你。在这儿玩够了记得叫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不用!”
易枫尘推开他,踉踉跄跄地扑过去查看萧熙微的伤势。她不会武功,灵力低微,面对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击,稍有不慎便会丧失性命。
“锦年哥哥,我们走吧。待会儿萧玥微过来又解释不清了,都是一家人,难免伤了和气。”女领队催促道。
“凌儿着急,我们先走一步。”司锦年彬彬有礼:“枫尘,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我们有缘再会。”
只见那大队人马如同闪电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们从未在此出现过一样,只留下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沙尘漫天飞舞。眨眼之间,只剩一些残肢断体,无声地诉说着一次冤屈不平。
灵医手忙脚乱地将萧熙微送去治疗,剩下的仙子谨慎地排查现场,清理尸体。
易枫尘将自己关进了结晶里,潜心疗伤。
他们忙着战后的各种事项,甚至没有发现火蓠的常胜将军萧玥微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部落里了。
这件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了。现实很残酷,弱肉强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小小的部落伸张正义。至于宜木帝国苦心寻找的沁冰,杳无音讯。
萧遥就像看话本一般看完了这场堪称完美的演出,事实真相就像剥蒜苗一般,一层一层被扒了出来。
真相就在眼前,可她却被蒙上了双眼。
事实就等着她去挖掘,可她被捆住了双手。
在她苦苦挣扎之际,远方传来一声鸡叫声。
公鸡打鸣,往往是鬼差过路,不是什么吉利事。她想要逃离这里,却总是鬼打墙。
“看也看不见,跑也跑不掉,到底是想怎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