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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真的好累!

    当整整1000的血被抽走时,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我看着鲜血一点点从我体内被抽出,忽然觉得被抽出去的根本不是血,而是我的生命。

    我甚至能感觉到生命力正在流失。

    可我张开了嘴,却一个音节都没能发出。

    婉凝,在要我给小三献血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婉凝,你会不会后悔!

    好冷!我真的好冷!

    无边的寒意从左手一路追上心脏,巨大的嗡鸣声在我耳边响起,眼前的世界一寸寸黑了下去。

    “陆少!”

    在晕倒之前,我听到苏长贵慌乱地跑了过来。

    “唐总,要不要送陆少去医院?”

    我不知道唐婉凝在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只听到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厌恶。

    “废物。”

    等我再醒来时,闻到了浓重的消毒水味。

    甚至不用睁开眼睛,我就知道我是被送到了医院。

    我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医生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很难看,好像被糟蹋了的身体不是我的,而是他的。

    “你的身体已经很脆弱了,现在你需要住院休息。你刚刚离开医院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手上会有针孔?”

    我抿了抿嘴唇,低声道:“献血。”

    “什么!”

    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看上去能夹死一只蚊子。

    “你知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别人给你献血都来不及,你倒好,跑去给别人献血。”

    “白血病晚期虽然没有办法医治,但只要你配合治疗,我们是可以延长你的生命的。”

    像是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他很想治愈我。

    就算是无法治愈,至少也想让我活得久一点,活得快活一点。

    可我快活不了。

    我的身体,也不属于我。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最后的这些日子,可以得到唐婉凝的一句原谅和一句爱我。

    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可是,哪怕只是这一点心愿,怕是也很难实现了。

    是的,我得承认,她可能是真的不爱我。

    似乎是发现了我本人的求生意志并不强,医生也有些叹着气摇了摇头。

    “你现在的情况必须办理住院了,你的家人呢?作为你的医生,我有必要将你的情况通知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来照看你。”

    家人?

    听到医生的话,我莫名其妙笑了一下。

    现在的我,还真的有家人在乎吗?

    我闭上了眼睛,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还是低声问道:“是谁送我回医院的?”

    “一个男人,不高,大概四十岁左右。”

    医生说着,又问道:“他是你的家人吗?”

    我摇了摇头,道:“他不是,你也不用去找我的家人了。”

    “我……没有家人。”

    没过多久,苏长贵再次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了我的情况。

    “没关系,暂时还死不了。”

    我的语气冷静到让我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电话那边也一度陷入了沉默。

    半晌,苏长贵问道:“陆少,您这又是何苦。”

    我知道,他也不相信我是真的病了。

    “唐总呢?”

    我不想和他纠结我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只想知道唐婉凝现在在哪里。

    我在我眼前晕倒进了医院,她这个做妻子的,总该表示出一点关心吧?

    但事实证明,我还是想得太多了。

    “唐总在陪着萧老师输血,说是萧老师贫血严重,马上还要办画展,不能亏了身子。”

    这下,沉默的人变成我了。

    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痛苦,苏长贵叹了一口气。

    “陆少,您才是唐总的丈夫,萧老师再怎么也是个没名分的。”

    “所以说,您着实是没必要和他生气。”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病痛折磨的我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和一层皮,大笑间肋骨起伏,单薄的一层皮近乎包裹不住这几条嶙峋的骨头。

    或许是笑得太用力,我的肺又开始报复我了。

    我挣扎着将头歪出床外,在垃圾桶里呕出了一大口血。

    鲜血落在白色的纸巾上,显得更加刺目乍眼。

    唐婉凝早就不爱我了,她只想报复我,我也等不到她回心转意。

    这种时候的名分,对于我而言又算什么呢?

    算枷锁,算牢笼,算捅进我心口的一把刀,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这把刀总杀死我。

    苏长贵听出了我的不对劲,迟疑着问道:“陆少,您怎么了?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叫医生就不必了,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叫一下唐总吧。”

    我强忍着痛,握紧了手机:“等她忙完了,让她回一次家吧。”

    “我想和她说几句话。”

    我累了。

    我真的好累。

    我自知罪孽深重不应该活下来,但是,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有些事,也该好好讲清了。

    挂断电话后,我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强撑着起身下床。

    刚好护士拿着吊瓶走进来,看上去是要为我打针。

    “陆先生,您快躺好。”

    护士连忙扶住了我,一脸的担忧。

    “医生说您肺部的感染更严重了,现在必须立刻进行消炎。现在不管您有什么事,我们先挂完这瓶药再说。”

    我并不想给护士增加麻烦,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躺下了。

    打一个吊瓶,应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吧。

    一两个小时之后回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针刚扎进血管,唐婉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陆岩,你死哪去了!”

    “你不要以为装病就可以骗过我了,现在赶紧回家,不然你知道后果!”

    我的心脏莫名地疼了一下。

    但是我有做过体检,医生说,我的心脏没有问题的。

    “婉凝,我在输液。”

    本以为她至少会说些什么,可她什么都没有说。

    我听着电话那段冰冷的嘟嘟声,心脏更疼了。

    “好疼啊……”

    唐婉凝没有心疼我,但护士却因为我的一句好疼急了起来。

    “疼?是不是空气不太新鲜?还是药水太凉了?”

    “你等下,我给你开下窗户,再去给你拿个暖手袋。”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麻烦了。”

    我的疼,好像暖手袋也解决不了。

    我突然想吃止疼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