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已经多宠了我五年啊～”
沛沛软软的声音让殷庭樾鼻尖酸涩，身为哥哥，他最重要的不就是疼爱和保护两个妹妹吗？想那么多其他的做什么呢？
他点了点头，“是哥哥的错，哥哥往后会好好疼爱你们、保护你们。”
“那哥哥你偷偷吃点东西，我会说好话让满满原谅你哒～”
他忍俊不禁，“谢谢沛沛。”
翌日上完一节课，裴肆、苏貌和萧燊在认真巩固知识，婴盛雪和崔恒在夫子一走便倒头就睡，萧烨吧唧吧唧吃得正香。
沈钰不管在做什么，注意力总会分一些在沛沛身上，早发现她有点闷闷不乐，想了想，凑过去问道：“沛沛是因为桑姐姐离开而不开心吗？”
“不是。”沛沛摇摇头，悄悄凑到他耳边，“满满生哥哥的气了，我在想怎样才能让他们和好呢。”
沈钰挑了挑眉，扫了一眼正和管繁星翻花绳的满满，有些讶异。
她还会生大哥的气？
“怎么回事？”
沛沛想着虽然不能告诉别人，但钰哥哥不算别人吧？于是她趴到沈钰耳边小声地说了原因。
“因为桑冉……”沈钰不由自语。
不管是满满生大哥的气，还是大哥因为桑冉责怪满满，这两件事看起来都很奇怪。上辈子他虽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桑冉对大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怎么换了一世，情况颠倒成这样了？
稀奇。
“钰哥哥，我问你呢。”沛沛晃晃他。
“什么？”
“你那么聪明，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沛沛问道。
沈钰刚张嘴。
满满拉着管繁星跑过来：“姐姐、沈钰，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
沛沛立马看向沈钰。
后者面不改色道：“在说恭喜繁萤姐姐年后就要成为太子良娣了。”
太子妃则是江太傅家的江疏禾。
管繁星笑了笑，“是啊，我替姐姐谢谢你们。”
临近下课时，罚跪了一夜，只补了两个时辰睡眠的殷庭樾一瘸一拐地等在了门口，夫子一说下课，孩子们便迫不及待地道别离开。
“满……”殷庭樾站在角落刚张口，满满已经跑到了在收拾东西的裴肆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又追上了已经出了门的苏貌。
“苏貌哥哥，马上就是我生辰了，母妃说到时候会很热闹，你一定要来呀～”满满笑眯眯地说。
苏貌闻言低头笑得很腼腆：“小郡主邀请，我会来的。”
“太好咯～”
殷庭樾在后面看见满满单纯快乐的样子，发现自己自重生后很少如此静下心来认真看她，不由得更加愧疚。
这时，一小片落叶晃晃悠悠地飘到了满满的发上，他下意识地从角落出来想去取下。
却见苏貌已经温柔地笑着将叶子捻起来，凑到满满的面前晃了晃，满满朝他甜甜地笑。
萧烨也看见了，因为苏貌经常低着头，他很少打量对方，此时才注意到：“咦……满满和苏貌，一个眼角有颗小痣，一个鼻尖有颗小痣诶。”
路过的裴肆扫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人，不咸不淡地道：“挺有兄妹相？”
“嘿嘿，对。”
殷庭樾脸黑了。
最后只剩了沛沛和沈钰在依依不舍地聊天，满满返回来就听见沛沛苦恼地说：
“今天可就是最后一天上课了，我又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钰哥哥了。”
天气渐冷，王府的家学冬天是不会上课的。
沈钰牵唇一笑，是难得的温暖，“我会来看你的。”
满满跑过去，小身子趴到他们面前的桌子上，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俩，她可不想看见姐姐不开心，小脑瓜此时也转得飞快。
“对了沈钰，你爹爹是不是去外地了不在家？要不然你跟我们一起去泡温泉吧？这样还能一起玩，多好呀！”
沈钰和沛沛两个人都是一愣，沛沛更是眼睛一亮，期待地望着他。
“可以吗？钰哥哥。”只要沈钰答应了，父王母妃也一定会同意的！
“我……”沈钰欲言又止。若是家中只有他与母亲，自然是可以答应的，但还有三姨娘和沈铭，他短期离开倒好，离开太久的话，指不定那两人要闹什么幺蛾子出来。
况且，他答应沈通的“好好照顾”还没做到呢。
但对上沛沛热切的眼神，他实在狠不下心拒绝，于是暗自咬咬牙，“等我回去安排安排再说。”
“太好啦！那你先安排好～”沛沛发自内心地高兴，抱着满满不撒手，“满满你真聪明，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满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可以把阿肆哥哥也带上么……”
阿肆哥哥之前曾答应过要带她去看爹爹，但是自己却转头就跟父王回来了，听说泡温泉真的很好玩，而且过年后会先去江城看爹爹，她想带着阿肆哥哥一起，让爹爹看看她的新朋友。
“只有裴肆？”沈钰的表情有些古怪，“你……就没想带苏貌？”
“啊？钰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沛沛噘着嘴，她本就有些吃醋满满和裴肆两人关系好到这程度，谁知道沈钰还来插一嘴，多提了个苏貌。
这不是又多出两个人来和她抢妹妹吗？
沈钰噎住了，尴尬地笑了一下，“我随口一问。”
他总不能说因为奇怪吧？上一世的殷满满和苏貌走得更近，这一世却换成了裴肆。
不过也好，虽然两个人都挺危险的，但不和上一世一样那就是好的发展。他这般安慰。
“啊……”满满惊讶地歪了脑袋，“能带那么多人？”
眼看满满误解了，沈钰急忙道：“你如果只想带一个，叫你父王去陛下面前提一提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若两个都想带离京，这怕是不行。”
“那还是阿肆哥哥吧！”
沈钰不置可否。提起裴肆，他忽然想起，之前听说在马球赛结束后，裴肆回程的路上马车突然坏了，最后淋着雨骑马回来的。这事一猜就是林澈那几个人干的，裴肆不知道受伤了没有。
要告诉满满吗？
他只犹豫了一瞬就否定了，不阻止他们凑到一起，但至少自己也别去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