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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水晶盐】

    白柩暂时留在季鹤升的寒妍岛上疗伤,尚且不会御器飞行的弟子们苦不堪言,纷纷痛骂来清水搞事情的黑衣人。

    这也导致弟子们在几座山之间腿来腿去地上课,好多弟子都迟到了。长老决定先让白柩养伤,玄机担起白柩的责任。

    玄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干得比驴累,不到一日就上书抗议长老们压榨童工,瘫在众长老开会用的云岛大厅上打滚发泄自己的不满。

    奚且吟云:“你化人行已有三十余年,已经不是小孩了。”

    玄机不管不顾,只管自己躺平摆烂。

    于是整个清水道观只能让长老和教习们辛苦一下各个山地跑。

    掌门单清音不在清水道观中的消息也人尽皆知了,弟子们纷纷加紧警戒。

    季鹤升杀死黑衣人的事情也席卷了整个道观,所有人无不惊奇,季鹤升以受伤为借口暂时停课好好休养。

    现在她悠哉悠哉地在道观肆意溜达,顺便找找她上次看见的那个奇怪弟子。

    没找到,毕竟道观那么大。

    可惜因为长老都在忙,她没办法去找其他长老学习术法。

    就在她准备去抢午饭时自己的脚步被一块冰冻住了,她低头看了看,扭头发现白柩正站在她身后,睁着蛇眸看她,脸上尤留苍白。

    “怎么啦,白柩前辈。”季鹤升无奈地用离火把冰融化,走到白柩面前:“你伤没好,别乱跑。”

    白柩下意识后退一步,“你……知道简乐吗?”

    季鹤升面色一凛,她抓住白柩的胳膊:“关于简乐,你都知道什么?”

    二人对视,季鹤升最先移开目光。

    “……松开!”白柩吃痛挥开季鹤升的手,季鹤升垂下眼帘:“抱歉。”

    “我从一开始就记住你了。”白柩揉了揉胳膊:“你身上有简乐的气息。”

    “我身上……”季鹤升连忙摸向耳坠:“是这个吗?!”

    白柩俯身细看,她个子很高,比正常男子还要高出很多,虽然瘦削却给人柔若无骨的感觉。看着细面条一样的白柩,季鹤升严重怀疑自己昨晚是怎么抱着她,背着她,到处乱跑的。

    回神时发现白柩正在和自己对视,白柩澄黄的蛇眸浮了盈盈水雾,水雾中饱含了复杂的哀伤情绪,仿佛下一秒就要梨花带雨。季鹤升被这么一位顶级大美人这么看着,脸皮有点火辣辣地疼:“你……还好吧?”

    “我很好。”白柩伸出蓝紫色的蛇信子舔了舔眼角,收敛情绪。

    季鹤升:“……!”

    你一个大美人这么做合适吗?合适吗?合适吗?!

    白柩垂眼一笑,“你想学涤冰吗?”

    季鹤升抬手:“慢,简乐是不是对你始乱终弃了?你刚刚那个眼神让我好在意啊!”

    “你和我学涤冰,我教你。”

    原来不是问句,是强制。

    季鹤升汗颜:“咳,好,和你学。”

    白柩雀跃起来,她带着季鹤升往自己的住处而去。季鹤升看着她扭动的背影,一边跟上一边开口:“你……为何想让我学涤冰?”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白简湖旁。

    “你可以晓多种术法,所以要多学保命。”白柩抬手引来一艘小船,季鹤升先上船,然后把白柩拉上来,主动担起划船的担子。

    “前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不知道的事情?”季鹤升把手虚虚按在水面上,小船向一处群岛而去。

    白柩微闭着蛇眸,湖风吹动她灰白的发丝,她声音淡然:“还没到你该知道的时候。”

    很快就到了白柩居住的地方,浮山以南,璇玑群岛。

    璇玑群岛终年被雾气笼罩,由九座小岛组成,暗流涌动,暗礁险滩,岛上也种植着一些毒草药,所以这里是弟子禁地。

    白柩每天晚上都会现出本体藏在水域中,对普通人来说会撕裂肉体的暗流与撞到就会血肉模糊的暗礁,对她来说不过就是按摩和挠痒痒,舒服的很。

    “在这里练?”季鹤升额角滴下一滴冷汗。

    “嗯呐。”白柩抓起季鹤升的衣领,脚下一踏,一下就飞到其中一个小岛上,

    失去控制的小船悠悠进到了璇玑群岛的水域,然后可怜地“吱嘎”惨叫一声,就被暗流卷入水底粉身碎骨。

    季鹤升额角的那滴清汗悠悠滑下,落在夯实的大地上。

    她这是进蛇窝了吧?

    “涤冰,封鬼杀敌。”白柩对着一片水域捏剑诀,季鹤升连忙照做,白柩见她如此虚心好学,不禁满意点头:“涤冰以封印为主,也有许多辅助功能,却邪能力不亚于窥天和离火,我先教你水晶盐,是涤冰术法里最实用的。”

    “涤冰使用条件苛刻,必须专注内腑调息。”白柩收回手,将手搭在季鹤升肩膀上,季鹤升瞬间感觉一道冰凉的气流在自己皮肤上游走,她心领神会地按照冰凉气流游走的路线,在内腑也如此运行,体温不知不觉就慢慢下降了。

    直到季鹤升口鼻吐出白气,白柩才松开手,美目圆瞪:“涤冰!水晶盐!”

    她面前瞬间水花炸开,足足百尺高!一座宏伟壮观的冰山缓缓浮出水面,任凭暗流涌动,它自岿然不动。

    光照下,冰山冷冷地散发着白气,让人不寒而栗。白柩手一握,冰山碎裂成冰沙,迅速融化在水中。

    然后她看向季鹤升,示意该她了。

    季鹤升微微闭眸,调整内息,灵力缓缓运流,她感觉肺腔一片冰凉,仿佛生吞了一口雪。在身体最冷的一瞬间,季鹤升睁眼清叱:“涤冰!水晶盐!”

    眼前虽是水花炸开,但没有白柩大,一个棺材大小的冰块在水上荡啊荡,很快就被暗流卷走“吃”了。

    鼻子一痒,季鹤升赶紧捂住,白柩眨眼靠近:“你流鼻血了?不对不对,这是反噬?”

    季鹤升捡起一块碎冰敷额头:“是,不过没上次严重。”

    “第一次使用涤冰术法到这个程度很厉害了,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天赋。”白柩拔了一种奇怪的草的叶子,卷起来让季鹤升塞进鼻孔里。

    “介四森莫?”季鹤升口齿不清。

    “止血的。”

    季鹤升用水清洗一下手和鼻子后把叶子塞进鼻孔里,一股子清香直冲脑门,像薄荷,又像艾草,还没等她好好清洗完面纱,血已经止住了。

    “脸上的疤淡了啊。”白柩蹲在她旁边看着她。

    “我师妹给的药。”季鹤升带点小炫耀。

    “什么东西能造成修行者都无法减轻的疤痕?”白柩伸手摸了摸疤痕附近的皮肤,默默感受了一会儿,道:“果然啊……谁这么狠心用毒毁一个小姑娘的容。”

    “当然是嫉妒我啦。”季鹤升没心没肺地笑,被白柩没好气地捏了捏鼻子:“油嘴滑舌的,好了就继续练习。”

    “明白,白柩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