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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仙子楼】

    鹤渊二人也查到了仙子楼,他们站在不远处苦恼如何进去,讨论之投入连叶双珠和顾佑笑得荡气回肠地踏入仙子楼都没注意,毕竟周围实在是太吵了。

    收到几人的平安讯息后季鹤升放松下来,问苏禔渊:“你的师妹师弟们呢?”

    “他们也是两人一组,一组在焦府,一组去周边,我跟着你。”苏禔渊那头也收到平安讯息,他们报平安的方式是一只半透明的雾鸟,白色是平安,红色是危险,关键时刻会引人至遇难点。

    “居染,乌衣启。”站在苏禔渊手指上的白色雾鸟吐出居染和乌衣启的声音后就散于空气中了。

    季鹤升看着繁华的仙子楼,皱眉道:“我感受到这里有和简乐身上同样的气息,也许一部分尸骨在这里。”

    “这么大的楼,一时半会儿是找不着的吧?”苏禔渊脖子后仰。

    “我没那么多钱。”季鹤升叹息:“要不……我下海?”

    “嗯?!”苏禔渊瞪大眼睛不可思议。

    “咳,背景故事就是我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妹妹,你在泔水桶里捡的我,父母缠绵病榻,生活贫穷拮据,你只能把我买入仙子楼。”季鹤升越说越自信:“越惨越好,最好你也得不治之症,却想在临死前救好父母,我被养父母道德绑架成为红袖女,意义就是换到卖身钱给父母治病,给你买棺材!多大爱!多大义!多和谐美好的一家人啊!”

    “父母叫什么?家住何处?”苏禔渊觉得甚妙。

    “父名季五,母名季六,家住四十九村。”

    苏禔渊摁眉心:“收回先前的想法,就你这故事不好,算了吧。”

    “那用啥?”季鹤升乜着他。

    “我演,你看。”

    与此同时齐栀岸和玖祀坐在一家面馆前点了两碗素面,一个就着打包剩菜埋头苦吃,另一个咬唇抓耳挠腮写着什么。

    “栀岸。”忽然齐栀岸拿笔的手被玖祀碰了碰,正在记检举叶双珠和顾佑风气不良二人小本本的齐栀岸蹙眉:“干啥,忙着呢!”

    “你看看。”玖祀声音颤抖。

    齐栀岸扭头去看,下巴掉到了地上。

    一身骚绿的苏禔渊满脸脂粉,鼻涕一把泪一把,娇弱地靠在季鹤升胸上,拿着一方粉帕,句句如杜鹃泣血:“鹤娘子!明明是你把奴从京中买回来的!为何你不要奴要进这吃人楼!”碗口大的“小”拳拳捶胸口。

    季鹤升一身鸡皮疙瘩,表面上义正言辞:“不,回不去了,我们之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连七月之痒都过不去,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二人的闹剧很快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季鹤升特意摘下面纱和耳坠,易容并换了一身襦裙,此时的她仿佛一位浪子:“花花世界,那么多美人我都没玩过,我为什么要只取你一瓢?我把你买回来只是为了新鲜,我大可把你再卖了!”

    “你之前说奴的嗓子好,是金嗓子,要天天听我唱戏,是奴的嗓子生锈了吗?为何你不愿再听了?”滴滴泪水划过苏禔渊的脸颊,冲花了红妆。

    围观人摇头叹息,看来这个兔儿爷被买下来后对买主动了真情,可惜这个买主姑娘并不钟情于他,只是一时贪鲜罢了。

    看吧,这姑娘长得再好看也没用,没过多久就本性暴露,按捺不住地去寻快活了。

    季鹤升皱眉:“听听听,我都听吐了,你又不会点别的,只会唱曲,我早就腻了你!”

    “这还是我的亲亲季师姐吗?”身后突然传来薄霖兮的声音,薄霖兮看着眼前一幕西子捧心做痛心疾首状:“痛,太痛了!季师姐,你再也不是我的亲亲季师姐了!”

    “这……这是流云的苏道友?”齐栀岸好不容易把掉到地上的下巴按了回去,瞳孔地震,玖祀哪里也不看地埋头吃饭。

    “家花哪有野花香,我就是喜欢野花!”季鹤升就差没有把“始乱终弃”和“渣女本渣”写在脑门上了。

    “呜呜呜嘤嘤嘤嘤嘤嘤我不听!我不听!”苏禔渊掩面哭泣。

    老鸨站在楼上看了好久,一边嗑瓜子一边八卦,直到苏禔渊“心如死灰”,他“万念俱灭”地伏在地上幽幽地唱了起来。

    “当初她甜言蜜语把我骗,我还当两心相印情比日月长。我为她楼台一别肠望断,我为她无心对镜来梳妆。我为她茶不思来饭不想,我为她夜里温粥复又凉。我为她当街哭来去下跪,我为她悠悠死去又还阳。”

    (节选《泪洒相思地》有改动)

    不得不说这一年苏禔渊丝毫没有落下一丝唱功,凄怨哀转,如泣如诉,在场听到的所有人都心中凉凉的,酸涩的同情之意,淋漓的怜惜之意上涌,甚至有人轻揩眼泪。

    老鸨眼睛一亮,这嗓子,真当得上金嗓子!太漂亮了!于是她忙立刻下楼,脸像笑开的菊花:“哎呀!既然娘子厌倦了这个人,不如卖给老身吧!老身定会给你满意的价格!”

    苏禔渊用行木易面了,此时的他是个清秀的少年郎,虽然脂粉花得满脸都是,但是经验丰富的老鸨只是粗看了一眼就看出此人骨相绝顶。

    “哼,不如一人换一人!”季鹤升鼻孔看人。

    老鸨搓手:“不知娘子看中了我这仙子楼哪位头牌?”

    “桃絮。”

    老鸨脸上的热切消散了一瞬,然后又堆起来:“哎呀!桃絮早就赎身走啦!娘子还是换一个吧?”

    季鹤升故作蛮不讲理:“我见过桃絮的诗和字,诗且不说,自有比她好的,但是她的字绝对是我见过最销魂蚀骨的字了!看完之后简直如东皇一梦!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看来这个娘子是色中恶鬼,难怪看不上这个兔儿爷,这个兔儿爷的长相比起其他人来说确实是平庸了一点。

    “这样吧,你找出桃絮的亲笔和八十两银子,这人就是你的了!”季鹤升狮子大开口。

    “啊这……”老鸨有点为难。

    “如果没有字画就一百两,当时我就是花一百两把他买下来的,不赚我总不能亏吧?”季鹤升不管抱着她大腿试图阻止的苏禔渊。

    苏禔渊:“要太多了!小心人跑了!”

    季鹤升:“有钱不抢冤大头!”

    “成交!”老鸨狠狠心,叫人去搬箱子,地上的苏禔渊披头散发地如同水鬼,被几个壮汉抓起来拖进了仙子楼,季鹤升在众人的目光中把银子收进储物袋,一脸轻松地走了。

    走到暗巷处,她毫无防备地被人拦住。

    “师姐!你真的把苏道友给卖了?!”齐栀岸扑上来抓住季鹤升的胳膊,用力压低声音。

    “师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薄霖兮虽然语言神色都在控诉,但是眼中狐狸般的狡黠却藏不住,身后的狐狸尾巴也快伸出来了,“你是不是有啥计划?有我能帮得上的忙吗?”

    “不必帮忙,假的假的,没看他易容了吗?”季鹤升迅速到角落处给自己上了个行木易面,“里面有赵婞的尸骨,而且寸桃英可能就是桃絮。你们放心,很快我就进去找他了,你们在外面照应点我,定点报平安。”

    “你打算怎么做?”惊讶的玖祀不忘吞下一口菜。

    好歹是在华天酒楼买的,很贵的。

    “下海。”季鹤升笑眯眯地看向玖祀:“我亲爱的异父异母的得了不治之症的兄长大人。”

    停下咀嚼的玖祀:“!”